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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183 次阅读2016-2-10 20:05 |系统分类:生活感受| 开幕式, 南京, 照片, 军人

她在中共七大开幕式上讲过话


传主曼曼从南京模范军人监狱出来后所摄照片·当时两岁多,她是1932年生人

我的父亲姚丹村在所存曼曼照片背面的题字·照片下面有图钉的印痕


     照片中的女孩叫曼曼,我自小就知道她。2012年初,我从父亲的老朋友黄老伯(他的夫人让我称他老叔,我这里暂从古礼称呼)处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建立了联系。2012年2月底,我上传了博文《我叫他皮舅舅》,记述此事。去年,我们还通过电话。刚才我往上海给她的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位男子,我心中一惊,果然,接电话的人告诉我,她已经于去年辞世。听到这个消息,我哭了出来。

     接电话的人是曼曼的小儿子潘先生。我向他叙述了一些历史片断,包括他的母亲曾在中共七大开幕式上讲过话。这事他竟完全不知道。在中共七大开幕式上讲过话,是曼曼亲自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假,不但细节难以令外人想像,而且她的为人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曼曼说,她是作为死难烈士家属的代表讲话的。曼曼告诉我说,她当时小,自己爬不上主席台,是别人把她抱上去的。中共七大时她已经十三岁了,可能是长得晚吧?或者是台太高?值得研究一下。当时我未及询问,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可能是在中共七大开幕式上讲过话的人中最后一个辞世的。这是否暗示一个时代的结束?

     曼曼的亲生父亲姓陆,原是三十年代中共某省的省委书记。她的母亲黄民逸(现在通用的是另一个名字)是留学苏俄的。1934年,因为组织被破坏,她的父母被捕,父亲牺牲,母亲带着她坐牢(在南京模范监狱)。我的父亲姚丹村陪同她母亲的表叔张慕谦,到南京营救她母亲,未果。将她接了出来,上传的照片就是从牢里出来所摄。她告诉我,她称呼我的父亲“皮舅舅”。曼曼的照片,父亲保存终生,可见感情之深。博文《我叫他皮舅舅》中,只上传了照片的背面,因为当时我未征得她的同意。博文上传后告诉她,她说,她也有这张照片。还说,可以传上嘛,没关系。但因为各种原因,我未上传。现在她去世了,以这种方式作为纪念吧。

    曼曼的一家都是革命者。她的一个舅舅解放后官至最高检查长(黄火青)。她跟中共元老级人物帅孟奇(曾在某一时期负责过中共人士安排)叫婆婆(因为她母亲和帅孟奇关系特别好)。刚才我在电话中听说,曼曼生病期间,家里人为她的住院、治疗托了许多人,还送了钱。我想,原因之一是她不是离休。她是1938年到延安的,和李鹏情况差不多,为什么李能够算离休,而她不行?她的母亲曾任延安保育院的院长,可以想见有多少关系。人老实,连个离休都办不了。晚年情境如此,这是我为她痛哭的原因之一。当然,更主要的是,她是父亲早年有密切关系人中最后的几位。另一位黄老伯,几个月前还往他家里通过电话,刚才打电话没人接,是否生病住院,我心中极为不安。因为他比曼曼年长许多,今年已经96周岁了。明天再联系吧。

   曼曼的名字叫郭晓平。她是一位有不寻常经历的普通人。解放后进大学(上海交大),学的是工科,退休前在航天研究院工作。今天打电话,本想联系今年到上海拜望之事,没想到已永不可能了。


附《我叫他皮舅舅》

 

   引言

 

   上周四(2012223日)上午,我拜访了父亲七十多年前在日本留学时的老朋友黄老先生家,回学校后,写了《留日同学七十多年后对家父的一点回忆》一文。在那篇博文中,我说:“这位前辈比家父年青十二岁,当年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人。将来我打算写几篇相关博文。”《我叫他“皮舅舅”》就是拟议中的一篇。

 

正文

 

        我到黄老先生家拜访,主要是想了解和父亲早年经历有关的一些人和事,一个当年名叫曼曼的小女孩的情况,是我重点希望了解的对象。

        我很早就知道曼曼。大约在1961年,我上初中前,到位于郑州郊区的苏屯中学(郑州26中)看望父亲,看到父亲相册中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实际年龄要小些,见后)小女孩的照片,问是什么人,父亲说,黄民逸的女儿。问黄民逸是谁,父亲说,黄火青的妹妹。黄火青曾任最高检察长,名气大,所以父亲这样回答。问因缘,父亲简略地说,黄火青一家都是共产党,曼曼的父亲和母亲因为共产党的机关被破坏(其父似乎是当时的中共广东省委书记)而被捕,其父被害,其母带着她在南京坐牢。父亲当时在北平和战友张慕谦一起当“苦学生”(生活上靠人接济,在北平中国大学旁听,从吕振羽教授等学习革命理论。参见本博客的博文《关于吕振羽先生》http://blog.sina.com.cn/s/blog_6317edda0100mcz4.html),黄民逸的母亲是张慕谦的姑姑,所以党组织通过黄家委托张慕谦到南京营救黄民逸,说如果救不出大人,也要把孩子从牢中接出来,以免不测。张约父亲一道去南京进行营救活动。张慕谦,湖北枣阳人,化名张润东,曾任红二方面军九军二十六师政治委员。我父亲曾任红九军二十六师副师长,他们能够生死与共(后一起东渡日本,又一同回国参加抗战)。这就是造成曼曼和我父亲一段因缘的历史背景。

       曼曼的照片四寸大,单人立照。身穿菱形格装饰领口与衣袖的毛衣,背带毛裤。照片边缘上下都各有一个很深的图钉的印痕,说明它曾长期被钉在墙上。父亲在日本留学时,住的房子是木头建造的(见《黄友若回忆录》待刊),可见这张照片在1935年到1936年间长期被钉在父亲日本住所的墙上。

       照片的背后,父亲用毛笔题“爱姪曼曼,一九三四、一0、三0”,曼曼生于1932年,当时她才两岁多。我原以为有三四岁,可能是因为照片中孩子的表情忧郁、沉静,与刚从狱中出来有关吧?

       曼曼的妈妈是黄老先生的亲姑姑,也是黄老先生走上革命的引路人,两家的关系和感情都很深。黄夫人告诉我说,曼曼比她小两岁,今年八十岁了,现住上海,是某大学教授,已经退休。黄夫人还说,曼曼三十年代和她的妈妈一起坐过国民党的监牢,后来在延安成长,但工龄只从1958年大学毕业算起,离开工作岗位时连个离休的待遇也没有,晚境不算很好。话语中含有不平。我的父母亲都是离休干部,母亲办离休时有点曲折,我知道离、退休待遇的不同对一个老人意味着什么,我很为曼曼抱不平。前首辅李某1928年出生,1941年在上延安中学时才13岁,就算参加工作,开始计算工龄,各方面和他差不多的曼曼为什么就不能算啊。

       黄夫人告诉我曼曼的现在的名字和地址、电话,并接通了她的电话,让我们交谈。我在电话中,介绍说自己是姚丹村的儿子,并讲述了与照片有关的一些情况。开始她似乎有些茫然,当我说到父亲当年和张慕谦一起到南京接她出狱时,电话中传过来充满了回忆的语调:“啊,想起来了,我叫他‘皮舅舅’”!


【附言】科学网上的谎狗侯成亚给我罗织的罪名之一是伪造家史。曼曼的事儿,也算是我们家史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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