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生家案”真相还原

3.答复（1）张生家之言

在《一个具有国际影响的中国“学术不端”事件的公开调查 -“张生家案”真相还原》的开篇“引子”里，有四个主角被点了名。他们分别是：

张生家：清华大学2013年12月引进的来自挪威2014年诺贝尔年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得主实验室的中年学者，

谢灿：2009年从美国海归北京大学的青年学者，

鲁白：清华大学教授，清华大学医学院常务副院长，

饶毅：北京大学讲席教授、生命科学学院院长（2007-2013）；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资深研究员、学术副所长

之后，《科学伦理》给上面所列四位当事人发了公开问卷，限定三天内答复。

目前，收到张生家的（初步）答复。《科学伦理》曾声明“答复将被毫无修改地直接公布“。但出于严肃科学的目的，还是提醒收到张生家的（初步）答复中可能的疏忽，并得到立即更正。所以，《科学伦理》也把这一过程的通讯附上。

尊敬的刘主编，

请查收我的问卷回复。如有遗漏，今后补充。

祝好！

张生家

2015年11月15日

张生家，

看了你的答复。

文中有一处是否是疏忽（见红字标出）：“过表达”是否应是“过度表达”，如是，请改正再发来。

刘实

尊敬的刘主编，

请查收改正版。“过度表达”是对的。

祝好！

张生家

1.  你是何时与清华开始回归联系的？清华何时开始聘用了你？聘用你的方式和科研待遇（不必涉及工资和经济待遇）是什么？清华对你有何学术期望或者说你对清华表达可望贡献什么研究成果？

回答：2013年9月19日我在清华第一次作工作面试报告，12月份我的夫人叶菁来清华作报告，2013年12底清华决定同时聘用我和叶菁。2014年12月我入选清华-北大生命科学联合中心的PI。2015年1月1日清华正式聘用我到清华生命学院工作，拟聘任tenure track副教授职务。清华提供给我们近500平方米的实验空间。

2.  你与鲁白是何时和怎样认识的？你与鲁白讨论过合作研究的事情吗？你在清华开始的研究有鲁白参与吗？鲁白对你的这一有争议的研究有过什么样的贡献或帮助？鲁白对你“掠夺成果”的指控是怎么回事？

回答： 2013年9月25日，我在北京师范大学面试的时候，鲁白过来参加我的报告（9月19日我在清华给报告的时候，他在上海GSK），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从2014年6月我开始筹建实验室起，鲁白将他从GSK带来的一年级博士生逄克亮放在我实验室培养，主要学习在体电生理技术。我和鲁白有三个合作课题：1)dorsal vs ventral hippocampus in related to place map; 2)remapping of place-grid map of AD rat; 3)recording of marmoset。合作的课题都有我和鲁白之间的邮件记录和进展跟踪。

而磁遗传学是我独立发起的课题，从来没有和鲁白邮件交流过。只在6月15号我告诉他我正在进行的磁遗传学课题以后的两三次见面中谈及，并且这几次见面都是他要求我去他办公室见面。

我只是借用了鲁白的细胞培养间，做了一些细胞培养工作。鲁白没有任何intellectual和实质性贡献。

我是在8月份从清华大学科研院的老师那里得知，鲁白首先向学校控告我学术不端，剽窃他的idea，要求我道歉，并要当文章的通讯作者。但是我没有看到过鲁白对我的书面指控的内容。

3.  你与谢灿是何时和怎样认识的？你什么时候在何种情况下知道谢灿的研究？你与谢灿的“合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合作的内容包括什么？“合作”的条件或者说所谓的“君子协定”有哪些？你开始你的研究前看过谢灿的论文吗？你设计研究时谢灿提过建议吗？你的论文准备投稿何刊？论文所含作者在不同投稿有无变化？因何而变？

回答：在我实验室学习的逄克亮在4月份的一次闲谈中，提起了鲁白实验室的另一年级学生褚程鹏1月份上完谢灿的课后，在鲁白实验室的组会上做了一个介绍谢灿工作的报告。在组会上褚程鹏提出想在果蝇里做这个蛋白与工作记忆有关的研究，被鲁白当场说“make no sense”而否定。我听说后觉得很感兴趣，让曾在北大生科院张晨实验室待过一年的逄克亮代我联系谢灿。我与谢灿在2015年4月21日第一次见面，讨论了合作的可能性，当时在场的还有谢灿的研究生覃思颖。

当天我提出两个可能的方案，第一是将基因在大鼠海马区域里过度表达，看对海马里空间定位的头方向性细胞的放电活动的影响；第二是将基因在体外培养的神经元里表达，看磁场能否诱发神经元活动。我提议在大鼠海马里用病毒表达这个基因，以我现在成熟的在体电生理技术，几个月就能有结果，可以补充他文章没有在体数据的不足。谢灿很赞同我的提议，当天提供给我质粒和抗体。我们都抱着试一把的心态，但是否能做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在当天并没有提及或达成合作的任何书面或者口头协议。

拿回质粒后，一方面我开始设计如何构建表达载体和包装病毒。另一方面，我对大鼠的大脑切片进行了免疫荧光染色，看基因是否表达在大脑空间定位有关的海马区域。同时我还利用CRISPR/Cas9技术做该基因敲除的小鼠模型，想去研究这种基因缺失的小鼠的空间定位行为有没有受到损伤。基因在全脑的表达的免疫染色结果和基因敲除小鼠的研究进展这些初步结果我都和谢灿分享了。有了这些初步的结果后，6月初我和谢灿开始谈论作者署名的问题，最后达成了共识——我作为文章唯一的通讯作者，他作为文章参与作者，在这个时候明确了正式的合作。

我同意谢灿的两条“君子协议”：1) 谢灿的文章先发表或者和我的文章捆绑发表；2）谢灿作为我的文章的参与作者。谢灿同意我的三条“君子协议”：1）我可以投稿送外审（注：这与谢灿的文章先发表不矛盾）；2）在我文章接收之前，对我磁遗传学方法学上的突破绝对对外甚至包括他的研究生保密；3）谢灿绝对不能同另外一位神经科学家合作。

4月21日当天，我并没有要谢灿的文章，直到6月10号才因为谢灿文章被Nature拒绝，需要建议的时候才发给我文章，然而那时我已经开始设计线虫活体试验了，其他的实验设计也早已完成。

在4月21日第一次见面以后，直到6月1号我才和谢灿再一次联系。我关于磁遗传实验的设计早就完成，并且6月11号我就开始设计活体实验（这个实验验证了体外的结果能在体内工作）。我对光遗传学的熟练是磁遗传学设计的基础，实验大体设计是参考2005年Edward Boyden的ChR2光遗传学文章和2007年Zhang Feng的Halorhodopsin光遗传学文章。所以整个磁遗传实验的思路和设计都没有谢灿的参与。

8月份实验取得突破之后，我就开始和Cell，Nature，Science编辑联系，三家杂志都表示非常感兴趣。最后，我认为Cell杂志态度更加积极诚恳，决定投稿Cell杂志。文章所含作者在8月底九月初一直没变，8月27号我与Cell杂志联系的时候还在等待之前“君子协议”里约定的参与作者谢灿的同意。但是，谢灿一直不同意文章送审，并且和鲁白在相同的课题上重新合作，鲁白在实验室快速复制我的实验结果。9月9日，我投稿《科学通报》的时候才决定在文章致谢里肯定谢灿提供质粒和抗体的贡献。其实这个质粒的基因在1998年已经公开发表并有大量研究。

4.  你与饶毅认识吗？有过什么接触？你如何知道并确信饶毅也参与了诱导谢灿公开声明不是与你而是与鲁白进行合作并在媒体公开指责你“抢发论文”的？

回答：我和饶毅没有任何接触，只是在2014年10月份左右，《赛先生》采访我关于挪威莫泽夫妇得诺奖的时候和他有过几次邮件沟通，至今还没有和他见过面。

清华大学科研院三位老师和我以及我的学生说，鲁白向科研院提交了一份鲁白饶毅谢灿三人的录音和签字的材料，谢灿否认和我的合作，说是和鲁白的合作。

中国科学网记者采访我的时候跟我说，她采访饶毅的时候，饶毅很生气，并且直接跟她说张生家的东西就是偷的，你们记者不要掺和进来，有学术委员会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