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署东侧设立陇山书院,常到书院进行讲学,地处偏僻的秦安人民,由此开始倾慕求学,并有不少高中科举。秦安也因此被人们誉为“陇石邹县”。至今,上镌“真谷先生讲学处”的石碑犹存于书院旧址。由于牛运震治秦有方,功绩卓著,1741年清廷又令其兼任徽县知县,实践着他“从政为民”的夙志。1763年他又兼摄了两当县县令。同时治理三县,事务更加繁忙,特别是由于地域广袤,听断十分困难,他特意在三县中心点的大门镇,设堂办公,听讼断案。1744年牛运震被召赴西安任考官,因考核政绩优异,于1745年调任平番知县。平番县地当要冲,是兵家必争之地,屯兵3000余人。牛运震到任后采取对外友好、对内安抚、恩威并重的政策,取得显著成果,威信大增。他还针对此地常受干旱威胁的现状,兴修水利,发动民众治县城东南的咸水河,开浚渠道十余里,使附近180余顷农田得到灌溉。1747年县城东南玉道岘等五个地方发生饥荒,他带头捐粮200担,使遭受饥饿死亡威胁的百姓得以拯救。 后来当地百姓为表感激,每人捐献了一文钱,做了件“万民衣”,并把剩余的钱兑成银子,一起赠送给他。牛运震再三推辞不下,收下了“万民衣”,银子则分文不受。地处甘肃东南边境的固原,是提督衙门所在地,这年其内部发生了兵变,乱军攻占了提督府,掠夺居民,抢人钱财,情势十分危急,陕甘督抚调大军来到平凉,在镇压前,闻听牛运震足智多谋,便急召其前来献策,牛运震劝两位大人镇静行事,先不要带大兵进行剿杀,而是远远地屯兵于城外作为后援,他命令和说服被俘乱兵回营游说,并向他们亲授良策,他们依计行事,果真说服了一大批乱军,捕获了乱军首领并交出城外。 之后巡抚和总督却又采取新的镇压,派一个姓任的游击将军进城,抓捕了300多名叛军押出城外准备处斩,使恐惧万分的其他乱军,又要发生新的骚动。牛运震挺身而出,请示督抚释放无辜者,并亲自入城安抚,请缨审理此叛乱事件。除对首犯3人和主犯10人,判斩立决和秋后处斩外,对协从者进行了赦免,将这次叛乱兵不血刃地平息了。牛运震做官,有“俭、简、检”三字的座右铭jian标。他在《寄董阿兄书》中阐述道:“俭者,用俭养廉……仆愿与秦安百姓分衣食甘苦。简者,不拘官体,不听吏例,不信俗讳,不任已见……但求一切便民而已。检者,天有理,人有情,吏部有处分,上司有限期,胥役有奸弊。得一钱乙诸简,施一杖榜诸册。今日去官,吾仓库不畏下任;明日还乡,吾心迹可告朋友”。 这个jian标的大意是:一,不贪图生活享受,以防腐化堕落;二,不摆官架子,以易于接近群众;三,时刻以“天理”、“人情”、“图法”、“良心”来检查自己,鞭策自己,力求做个好官。这在旧社会,牛运震堪称循吏,即使在今天也是值得借鉴。但牛运震做官三字座右铭jian标,并没有给他带来好处。 例如,就在上面牛运震通过依法治国,对饥民暴乱延及内部发生的兵变乱军,作出合情合理妥善处理这件事后,即使当时的督抚大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极为欣赏他的才华,又任命他兼摄了古浪县县令。然而黑暗的封建官场,难以容忍实践“俭、简、检”jian标这样一位正直、廉洁、博学多识的能力超人,官吏仕途通达。牛运震这个兼摄四县的七品县令,令一些州官感到威胁。1748年正当上级将他列名提升的关头,这些人却抓住牛运震先前受“万民衣”一事,对其进行弹劾。其结果牛运震不仅未被提升,还被罢免了所有的官职,他心中的委屈、愤怒可想而知。然而牛运震终究是文化人,愤懑变成坦然。离任时平番县百姓近千人,夹道哭送。然而他为官10年,却清贫到最后凑不足回家的盘缠。 牛运震其廉洁程度达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上级官员有与他交好的同情者,看到此状,深为感慨,将其聘为阜兰书院主讲,以积聚归乡之资。又因其常识渊博,教学有方,深得学生钦佩。等到牛运震回归故里时,竟有学生不远千里步行,送他到西安灞桥方才返回。牛运震的一生,是培养人才的一生,他为官时创办了陇川书院、徽山书院,并亲与讲课。罢官后,先后主讲了兰山、三立、河东、少陵等书院。再加上平时通过会晤、书柬对青年的教授和奖掖,数十年孜孜不倦,桃李遍于天下。所教学生达千余人,后来高中进士的十数人,中举的数十人。被刘墉誉为“第一清官”、曾任安徽、山东巡抚的荆道乾,就是他学生中的佼佼者。牛运震回到兖州后,闭门研习经学,和家乡的学儒探讨交流治学经验,并游历四方,结交了许多天下名士,其间还曾主讲过晋阳、河东两书院,深受山西、河南两省教育界推重,尊称其为“空山先生”。 这时牛运震已彻底完成了由一个封建官吏,向一代鸿儒的嬗变。他对学问的研究和著述,亦开始进入博大精深的黄金岁月。然而就在开始实施他“贯穿万家,删拾前吏”、写成几部“永为典记”著作的计划时,却在1758年病逝,年仅53岁。这是清代的遗憾、历史的遗憾、文化的遗憾。牛运震病逝13年后,消息才传到甘肃,即使如此,秦安、徽县、平番等地的百姓仍仰天大哭,纷纷设坛向东遥祭。祭毕,又公举了代表数人,携带诔文、香烛、供品等,日夜兼程来到兖州,跪灵恸哭致哀。秦安距兖州又远隔数千里,这充分说明,人们对为他们做过好事的人,是永远铭记在心,不会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失的。 而且牛运震与世长辞后,三百多年来通过无数文坛大手笔的记述、称誉,焕发出熠熠的历史性光辉,今天他的名字和事迹保留在各类文献和大量史志里。近来山东省的《古籍整理规划方案》中,也选列了牛运震的全部著作,这意味着他作为jian标学的开山人物,人们从这位湮没已久的封建社会循吏、师儒、著述家的事迹和著述中,还能吸取有用的东西,对促进精神文明,繁荣学术园地,当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夏冰先生说:21世纪人类思维方式变革的趋势表现为:从实体思维到关系思维;从客体思维进入主体思维;从单向思维进入多向思维;从静态的直观思维进入动态的变革思维。现代科学哲学与认知科学的研究趋向指出,现代及未来广义信息化时代(智能时代)的主流思维方式,将从“西方传统的机械典范”转向“东方传统的系统典范”。 科学如何划界?大致经历了逻辑主义一元标准、历史主义的相对标准、科学划界的消解论和重建划界的多元化标准四个阶段,夏冰把此综合称为“jian标”。夏冰先生这是兖州今人,发展兖州古人牛运震的社会科学jian标,把它从“俭、简、检”三字去“俭”,增添出“兼、鉴、见、间”4字,作为自然科学的jian标也许更适合和完善一些。而且夏冰先生的“鉴”,和牛运震先人的“检”,也有相通之意。例如,对天人合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学术成果和实践,进行鉴定、检验是必要的,不能平分秋色。如果说小孩和大人都有真理,这种平等与和谐,前提本身是年龄或伦辈在谅解,类似有梯级现象的自然对称破缺存在。 在第二届全国自然国学创新论坛期间,我们和山东淄博市学者周光华先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周光华先生认为,平等就不存在梯级现象;即使大学生和小学生在学校读书有年级之分,也不是知识梯级现象;学理科的和学文科的,也不是知识对象由硬变软的梯级现象。对此,我们深感夏冰和牛运震的jian标很重要。 今天很多自然国学家认为,中国传统科技成果博大精深,这没有错。但仅停留在老生常谈上,没有“简、检、兼、鉴、见、间”的标准判定和自改,并不能推动人文国学和自然国学双翼齐飞,双轮共转,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相反,类似今天我国纳米发电机和分子生物学基因的艾滋病、癌症快速检测器等硬自然国学成果,没有自然科学jian标的运用,也不会有真正持久可推销上市的商品。 牛运震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人文国学的重量级人物,他的人文国学jian标与自然国学jian标异曲同工衔接,其实早在中国古代科技,从《尔雅》、《春秋》到明末科学文献,都能精准看到在发挥作用。自然国学jian标推动中国传统科学文化长期居世界前列,它作为富有原创价值的一座宝库,牛运震在康熙中兴的时候,也许在官场搞经济建设的实践中,感悟可用的自然国学jian标急需转型从人文国学的角度去深入挖掘。这种影子,相反我们可以拿夏冰先生1998年从山东中医药大学毕业走上社会,在参加中西医结合治疗糖尿病的多年实践后,感悟自然国学急需从人文国学jian标转型的角度去深入挖掘来作个比较。 作为新人,科学创新是一件在间隙中求生存的工作。夏冰先生反复给我们讲,他的自然国学jian标,重在“兼容”,这他是在修行路上的一点感悟。老祖宗把人文国学jian标大道都参悟透了,他的“兼容”中也就还含有闻道、知道,修道,悟道,得道,行道、传道等,这是他知行合一做人参悟到的一些更重要的修行意思。但我们观察他的“兼容”,其实更多体现在他为大家、给别人提供的交流平台,使大家形成的团队上。2015年10月他花钱组织智慧中医论坛、智慧教育论坛,按照理论、实践、教育设计,请了约40余位老师讲课,如武汉大学著名科学哲学家桂起权教授,都全程参加了。他说“科学、国学是中医的双翼”,兼容是在中医的乱局面前,为中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形成一个中医智库,为中医的复兴做人才储备;出名了反而不利于工作的开展。他在2014年北京相对论联谊会的工作总结中,也表达了不要名利的愿望。他说:他的工作很忙,他希望脚踏实地,持之以恒的做一些事情,实修、法身比功名更重要。夏冰先生认为,宣传“自然国学jian标学”需要把握度,以免引起别人的误解。 那么夏冰先生是怎样成长起来的呢?1991年他16岁那时,就开始针对第三次数学危机的困惑,粗浅地学习微积分、相对论、量子力学等中学里还没有教的课程。这之后他尝试创立模糊学体系,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巅峰体验,但这也是他人生波折的开始。他说,因为他敢对相对论提出质疑,被老师们看成是疯子。他是在对玻尔、普利高津等人著作的学习了解中,才转向传统文化的学习。1990年他买了《四书五经》,开始从国学中汲取营养。1993年他学中医,也是为了解决科学方面的危机。以后他还陆续学习了儒释道、基督教、伊斯兰教等文化。在科学方面,学习了旧三论、新三论、超三论、模糊数学、逻辑学等更多的知识,结识了更多的国学界、科学界、中医界的老师。随着知识量的积累,越发现自己的渺小,逐渐否定了自己创立的一系列的见解。到目前他已经藏书到4000余册,前沿科学和国学的书籍占绝大多数。我们对类似夏冰先生这样的“jian标学”新人成长,感到由衷的高兴。沙金是从大量的河沙中淘洗出来的,绿宝石、红宝石也是从大量无用的岩层夹缝中开采出来的。 类此,现成的自然和人文科学方面已经有的成功人士和他们开创的业绩,就像摆设在空间、时间的大块“岩层”,对大量的新人、大量的业余科学爱好者们来说,就类似出现在它们的间隙中,自然感到渺小。这里周光华先生反对“梯级说”,也有一些道理。夏冰先生也许不知道,今天国际上有人把他提到的曾经风行一时主流的“旧三论、新三论、超三论”,也看成伪科学。原因也许是认为它们不硬,比较散,所以弦理论才在国际上占上风。这是打击一大片,我们是反对的。科学类似一颗大树,树干即使类似硬度较高的数理化天地生主流知识,但大量其它文化科学门类的知识,包括硬度也很高的“旧三论、新三论、超三论”,作为人类社会的学术活动,也有存在的必要。因为它们类似大树的绿叶和枝干,扶持着大树成长。还不说弦理论,本身也是从间缝中生长出来的。 1959年6月毛泽东主席到韶山,他的一句诗词“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把波、粒、弦等三象性统一起来了,而且预见到今天类似暗物质卫星上天。因为如果把麦穗看成粒子,千重浪不就是波动?麦秆不就类似弦?即使千重浪不是一个麦穗的波动,但一个麦穗的摇摆波动,出现在时空局域对称中的概率统计,不也能应验哥本哈根学派波恩说的是几率波。当然这与麦秆类似弦延伸,也产生有联系。然而这种联系即使没有弦理论,波粒二象性也可以由物质和能量,是结合不可分而存在。因为如果把物质看作粒子,其实能量就类似波、类似弦。实验事实就是小孔成像和双缝实验,光粒子出现波动,从对称的明暗圆圈,到不全对称的明暗条纹光线,不就也对应稻菽千重浪波粒弦三象性的统一吗? |